眼里充满恐惧神情的慕斯,全然不顾自身高贵的身份,向天洁低头求饶。
“求你放我一马,我现在还不想死啊!”
舍弃自身尽数矜持的慕斯,向天洁发出卑微的请求。
但是天洁却表现得毫不在意,故作从容地说道。
“那你给我一个理由。”
“咦?理由...”
“不会吧,难道你连跟敌人谈判的筹码都没备好?死吧你...”
“给我一分钟!一分钟就好——”
变成狗头铡的铳枪就这么镶在了慕斯的脖颈上面,只要再往里一毫米,就会切开慕斯的大动脉。
“给你三秒。”
“咦?”
“三...”
眼看天洁开始查数,慕斯开始变得慌乱,想尽办法组织语言,但是脑子里想的跟实际说的又是两种东西。
“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今天发生的事,也不会告诉别人你是白骑士的身份,我会把秘密一直带到坟墓里去,我保证,我发誓!”
“...那好啊,如果你真能做到的话,也不是不能放了你——”
“真的吗?”
“——但是,你的一面之词还需要个可以说服我的条件,不如这样,你让我从你的身上拿走一样东西,我就放了你如何?”
没有余地谈判的慕斯,只能在天洁的魄力下用力点头,即便这个决定会让她后悔一生也在所不辞。
“很好。”
说罢,天洁就伸出两指,在慕斯的眉间一指,随后她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被抽去什么东西一样,发出难以忍受的剧痛,迫使她发出惨叫。
只见天洁的指尖处飘着一缕淡蓝色的光,随后被封进早已备好的纸片小人里面。
“被抽走的,是你三魂七魄的其中一魂,如果你敢违反刚才的誓言,你就会七窍流血而死。”
“什、什么?”
“反正你早晚都会告诉安洁莉卡我的存在对吧,我可没那么傻,如果杀了你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,毕竟我现在可不一定打得过金属系的古黑龙...”
“不可能的吧,我从未听说过什么三魂七魄,就凭你这纸片人就能掌握一头古龙的生死——咕啊啊啊!!”
面对慕斯的疑问,打算直接用最粗暴简单的方式证明。
他控制力气,将纸片小人心脏的位置捏至褶皱,只靠这点程度,就已经让慕斯痛苦地捂住胸口,大口喘气,冷汗不止。
“被人捏住心脏的感觉如何啊?因为没有经历过,所以想直接问问当事人你的感受。”
天洁蹲在慕斯身边一直嘲讽着她,即便事实的确让慕斯苦不堪言,但她的眼神中仍然充满着疑惑。
他靠在慕斯的耳边,用少有的温柔耳语,朝她吐气。
“我说过,会扎个小人,拿大头针戳你的吧...”
慕斯不敢置信地望着天洁,这句话她的确有印象,当时的她还以为只是一句玩笑话就没在意,殊不知就在那时候,天洁这家伙就已经跟她结下了恩怨,伺机准备报复。
难道她自己在刚跟他见面的时候,就已经落入了这家伙的圈套吗?
顿感自身无力的慕斯终于忍受不住心中的委屈,开始爆发出来——
“...呜...呜...呜呜...为什么、为什么过去两百年我还是打不过你...唔哇哇哇哇——”
龙族少女至今为止的矜持彻底烟消云散,却而代之的则是无助地啜泣与呜咽。
崩溃的大哭标志这天洁那击溃少女心防的计谋完全奏效,并取得了极大的成功。
就是过程有那么一点缺了大德。
“我可不吃这一套,给我好好记住自己的誓言,不然就准备变成历史吧。”
当一切都已经交代完毕后,天洁就收起结界中的一切,跟慕斯一起陷入随之而来的无尽黑暗中。
随后,慕斯从自己的床上猛然惊醒。
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来回确认,却发现自己的睡衣早已湿透,甚至刚才跟天洁发生的战斗还历历在目。
难道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梦?
不敢妄下结论的慕斯伸手去摸脸颊,那还未消去的淤青仿佛就是在提醒她,都是真实的。
身为白骑士的天洁就在自己身边,一想起曾经龙族最大的敌人还没死的时候,慕斯的后背就不禁发冷。
从那之后,慕斯在宅邸看到天洁时,潜意识里就对他充满畏惧,丝毫没有曾经的领导做派。
看着变成如此模样的慕斯,天洁扶着下巴十分担忧,心想是不是暗示给得太过了。
其实,天洁并没有结界里那般宛如无敌一样的存在,会变成那样的原因,就是因为天洁先把慕斯引进了他的陷阱,使其假寐,最后用一种梦一样的形式上演了一出好戏。
她也不想想,如果一个人在受到那种程度的攻击还会毫发无伤,这是怎么可能会发生在现实的事嘛,对不对,太假了。
但是让这种离谱的骗局变成不难相信的现实,还是费了天洁不少的工夫。
◇
在结界一事发生后的数日,因为再也扛不住压力与对龙帝忠心耿耿的原因,慕斯偷偷摸摸地溜回了神州龙城,想要警告安洁莉卡这一恐怖的事实,将任何关于天洁的阴谋,扼杀在摇篮之中。
至于安洁莉卡对慕斯的提前回归自然是十分乐意,假币案的意思已经到位了,她也就没必要再留在那里继续充当督军。
不过根据近几天的报告,这宗假币案跟以往不同,似乎并没有流入但丁堡以外的市场,而且听闻做工精细,价格不比真钱差上多少,甚至还是亏本买卖。
种种反常,反而让安洁莉卡越来越对这个案子更加感兴趣了。
但是一直憋在龙城的安洁莉卡也马上就要濒临崩溃。
“唉...怎么感觉最近心交力瘁的,提不起精神...”
趴在桌子上的安洁莉卡一直哀声不断叹息不止的,似乎想马上找点乐子。
此时,回到龙城的慕斯已经回到了安洁莉卡的办公室,只见她拨动长袍,恭敬地在安洁莉卡面向下跪。
可慕斯跟安洁莉卡是一种闺蜜间的关系,在非正式场合下根本不用搞得如此隆重,事出反常必有妖,安吉莉卡马上便察觉到不对劲。
但是跪在面前的慕斯始终一言不发,这让安洁莉卡很是迷惑。
于是她试探性地问道。
“怎么了?在但丁堡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吗?”
面对安洁莉卡的疑问,慕斯还是一声不吭,只见她错开与龙帝的对视,瞟向墙边那个粘有天洁大头照的飞镖盘上。
“有问题直说不就好了吗,你知道我平生最讨厌谜语人了,快说。”
“陛下,这事我不能说,唯独请对这种无礼网开一面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即便是面对龙帝的命令也是丝毫不能说的事情吗?”
“不是的,龙帝的命令是绝对的,但是...我、那个...”
面对安洁莉卡的再次质问,慕斯只能扭动着身体把话敷衍过去。
随后安洁莉卡看到慕斯的头上还是微微冒汗,于是眉头一皱,摆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,抹着眼角说道。
“慕斯,你是不是外面有龙了...有了新欢忘了旧爱,难道你跟我只是那种玩完就扔的关系吗?”
慕斯慌了,连忙开口回复道:“不是的!我对安洁莉卡你一心一意,话说为什么你会往那个方向去想啊!”
眼看她变回曾经的慕斯后,安洁莉卡再次严肃问道:“那你为什么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?你不说难道让我猜吗?我命令你,马上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我。”
这一回,慕斯是大汗淋漓,连忙将头贴在地面,求饶道。
“十分抱歉,陛下!唯有这件事,我不能明说!”
“不能明说...”
安洁莉卡将双腿交叠,摆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,对目前的事态发出伤脑筋的抱怨。
身为天策上将神州二把手还是闺蜜的慕斯,居然会下跪并断言拒绝回答,这是她从未有过的顽固。
她究竟想极力隐瞒但丁堡发生的什么?
但是她什么都不说,根本无从下手,可是她越不说清楚情况,安洁莉卡内心那八卦心态就越躁动不安。
突然,做好了心理准备的慕斯,以极大的声音,在办公室内喊道。
“失礼了陛下,这件事是关于你未来老公的事!”慕斯紧闭双眼,捂住胸口似乎在准备接受随之而来的剧痛与死亡。
但是却没有发生她预想的那般如此。
可安洁莉卡的模样却十分不妙。
只见她羞红了脸颊,对慕斯刚才的话十分在意。
“你、你在说什么?什、什么老公的事!?”
随后马上,安洁莉卡就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一样,态度十分严肃。
“难道说...是关于天洁的事情?”
只见安洁莉卡的身上爆发出无尽魔力,她的眼神中充斥着杀意,紧盯面前下跪的慕斯。
“...他,还活着?”
面对安洁莉卡如此强势的态度,慕斯好似变成遇到天敌般恐惧的小动物,肩膀猛地颤抖了一下。
平时态度总是威风凛凛的慕斯,此时正眼含泪光,低着脑袋,沉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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